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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收劍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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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過後,兩人吃了早餐便換回宗門服快速的往宗門趕去。

不過十來天的日子,萬靈仙宗內似乎變了一個大模樣,矗立在中央廣場天空上的鎏金大字周圍都貼上了紅色的喜字,白玉柱上都纏繞著紅色彩帶,紅色燈籠迎風飄揚,就連頭頂飛馳而過的有些飛劍都用上了紅色劍穗。

阮煙看著一旁的謝瑾瑜,疑惑不已,“這...宗門內,難道是誰要結道侶了不成?”

謝瑾瑜這陣子光顧著阮煙了,也沒怎麽關心宗門的事,所以消息也不靈通。

好在沒等兩人多想,才回到煉丹峰峰頂,洛長老便笑瞇瞇的乘著他的彩羽飛鶴過來,他給兩人一人發了一個紅色劍穗,“你們兩回來的真是時候,坤翎長老和樂音峰音長老兩人的關門弟子明日上午要進行結道侶儀式,到時候新人成契會天降甘霖,你們也能蹭上一波。”

洛長老說罷,頓了頓,提醒了兩人一下,“這劍穗是兩個新人所贈送的,所以明日記得帶上。”

阮煙在上一個宗門的時候也看過同門結道侶,而這些新人道侶所贈送的東西帶上就有機會獲得更多祥瑞甘霖,這是修仙界一種很神奇的玄學,似乎你拿了新人的東西就相當於一份祝福,被當做一種誠心。

上次阮煙就借著同門的結侶甘霖修為一舉築基,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這一次能夠上升上一階。

想到此,阮煙高興的連忙雙手從洛長老手上接過劍穗,遞給謝瑾瑜一個,另一個迫不及待綁在了自己的劍上。

“多謝師父記掛。”

阮煙手輕輕晃了晃艷紅的劍穗,笑瞇瞇的看著洛長老,然後又從儲物袋內拿出一些專門帶回來送人的小零食和特色小東西。

“師父,這是我和師兄兩人在外給你挑選的小禮物,算不得什麽,還望師父不要嫌棄。”

洛長老哪敢嫌棄,再普通的東西都是徒弟的心意,雖然不相信裏面有謝瑾瑜的功勞,但他還是快快的收回自己的儲物袋。

他滿足的長嘆一口氣,幸虧當初心血來潮要收一個徒弟,否則哪有今天這般師徒情深的日子?

確定接下來又有向別的長老炫耀的資本了,洛長老也沒多留,囑咐兩人好生休息一番,特意提醒了一下謝瑾瑜戴上紅色劍穗後,便瀟灑乘鶴飛去。

謝瑾瑜盯著他的背影,冷冷的哼了哼,他顛了顛手上的劍穗,原本並不想用上這麽醜的東西,但一見阮煙也用上了,便勉為其難的也綁在自己的劍上。

謝瑾瑜儲物袋內的佩劍很多,一開始都是父母所給,後來他祖父也給他留了很多,除此之外闌珊和坤翎也給了他部分,萬靈仙宗起始是以練劍聞名,所以謝瑾瑜最不缺的就是劍,不過,這次的劍穗只能放在一把劍上,他思索了一下,最後綁在了上次見證他抱著阮煙的劍上。

鋒利凜寒的劍身映著謝瑾瑜的紅色衣袍,感覺到自己劍上多了一個劍穗,像得到新玩具的小孩子,劍似乎有些許開心的晃動了一下,懸掛在劍柄處的紅色劍穗也跟著搖晃了起來。

謝瑾瑜垂眸瞇了瞇眼,手指彈了一下劍身,無聲的警告它安靜一些,見此,原本蠢蠢欲動的天品寶劍頓時安分了下來。

……

兩人回來的消息在洛長老若有若無的禮物炫耀下,不過一個時辰全宗門的人知道了。

其他有關門弟子進入試煉之地名額的長老暗恨自家弟子不給力,明明出門了也沒想過家裏的老師父,為此還拉著弟子美其名曰的鍛煉了一番。

弟子們愁苦嘆氣,哪能想到原先誰也不管的謝師兄竟然有此心思?更沒想到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小禮物就能被洛長老這樣大家炫耀還惹了師父們的不高興。

這其中,尤其是和洛長老暗中較勁多年的觀長老。

觀長老弟子多,他沒時間一個個訓,便逮著和阮煙通俗宗門的柳子緒磨練了許久,柳子緒正想去找阮煙他們,哪想到還沒來的及出門就被觀長老笑瞇瞇的拍了拍肩膀,誇讚他能力不錯能夠進入試煉之地,又說還有進步空間,給他遞了一本書後,連人帶書的又扔進了一個法陣當中,讓他臨時自學自己破陣。

苦了柳子緒,一直在陣法中待了一夜,才蒼白著臉癱倒在地出了陣。

同門師兄們見此連忙將他帶回房間,不知他是被自家師父所扔,還無比感嘆道:“怪不得師弟修為不算高卻能夠進入試煉之地,此等刻苦鉆研精神我等佩服佩服。”

柳子緒抿著嘴掃了他們一眼,又苦說不出的郁悶面向墻壁,誰知道師父抽的什麽風,早不讓他學偏偏在他要找師姐的時候。

不過,想到今天上午的結侶儀式,柳子緒又悄悄安慰了一些。

師姐的運氣似乎還不錯,以前晉階甘霖也算多,今天他一定要坐在師姐的旁邊。

不過現在才卯時,結侶儀式辰時中,還有時間,他還是休息一下為好。

想到此,柳子緒和各師兄說了一聲,便閉上了眼,其他人見此,也配合的悄聲離開了房間。

另一邊因為在宗門沒機會和阮煙親近的謝瑾瑜,一整晚沒睡好便也早早的起個床。

想到昨晚夢裏連煙煙的影子都沒有,謝瑾瑜一時又迫不及待的想去阮煙的房間,但他知道她喜歡睡到自然醒,舍不得打擾她,在她門口駐留了一會兒,便又去食堂轉了轉。

此刻雖然時辰尚早,但修真之人實際上並不需要太多睡眠,加上清晨更加安靜適合冥想修煉,所以這會兒食堂人也有不少。

除此之外,謝瑾瑜禦劍飛行之時,也見到了許多和他打招呼的同門。

他嘴角微微下垂了幾分,一大早本來不太高興,這會兒一路飛著臉色更是冷,甚至到了食堂冷色及至頂峰。

神色冷淡的盯著其他弟子佩劍上的劍穗,謝瑾瑜突然想起,這東西並不是他和阮煙獨二的,而只要一想到宗門還有其他人也和阮煙一樣佩戴相同劍穗,他眼神又淩厲了些許。

謝瑾瑜先是給阮煙買好早餐放回儲物袋,然後便叫來了一個弟子,肅著一張臉,睨著他佩劍的劍穗,“一百顆上品靈石買你這個劍穗。”

“啊?”

那個被謝瑾瑜盯著有些嚇壞了的男弟子,抖著身子不明所以,“謝,謝師兄……”

“不用謝。”

謝瑾瑜眉頭蹙了蹙,把靈石放在一旁便眼疾手快的扯過了劍穗。

本意不是謝師兄,想說謝瑾瑜想要劍穗可以問長老要的話,硬生生就這樣被謝瑾瑜的動作逼回去了。

那個弟子漲紅了臉,暗中比較了一下自己拿一百顆上品靈石似乎更賺了的事後,也就沒糾結劍穗的甘霖一事。

畢竟甘霖和運氣有關,但沒有劍穗,也並不代表碰不上一絲甘霖。

想到此,他嘴角的笑容多了一分,正準備走的時候,謝瑾瑜又叫住了他,“你是什麽峰的?你去給我把你們峰的劍穗全買下來,事後我會再給你一百上品靈石。”

“真,真的嗎?”

那弟子不可思議,直至看見謝瑾瑜點頭後,才高興道,“我去煉器峰的,我一定會努力勸說其他同門的。”

雖然不知道謝瑾瑜此舉是何意,但這弟子還是從他手裏帶上一堆裝著上品靈石的儲物袋離開了。

謝瑾瑜如法炮制的又問了其他宗門的一些人後,便回到了煉丹峰。

而在此開始,宗門便開始大興買賣了劍穗活動,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這般買結侶儀式的祝福禮,但用白得的普通劍穗去換一百顆上品靈石大部分都比較樂意,有一些不願意的聽到這是謝瑾瑜提的想法,擔心被報覆,也拿出了自己的劍穗。

這一來二去,宗門的劍穗除了阮煙和柳子緒的,最後都到了謝瑾瑜那了。

至於長老們,這種結侶的甘霖於他們並無大的用處,一般都不會特意和弟子們爭祝福禮這種東西。

而葉淩風和姜蕓蕓知道這事後,結侶儀式也是快開始,並且劍穗也早已分發完了,便也無奈任由謝瑾瑜這般胡鬧。

心滿意足將劍穗拿到手後的謝瑾瑜,趁著阮煙還沒醒,又尋摸著往柳子緒那飛去。

他修為在宗門弟子中排名最前,所以刻意隱藏自己氣息後,他悄無聲息往柳子緒房間時,也並沒有什麽人發現。

只不過,當他拿到劍穗後往山下飛時,一個人影站在樹影下微擡著頭嘴角輕勾著若有所思的盯了一會兒他的背影,他順手摸了摸自己的劍,突然想起為了做一個普通低調的小弟子,他也把劍穗賣出去了。

想到此,閻清帶了幾分笑意的眼底快速的閃過陰郁,但見到有人過來了,又很快眨了眨眼,恢覆了溫良微笑的模樣。

這一次再次飛行沒有見到任何礙眼的劍穗後,謝瑾瑜的心情也跟著恢覆了晴朗。

他將劍穗全放回儲物袋中,又把自己的劍拿了出來,難得的掛在腰間,見走動間紅色劍穗也在跟著搖擺,謝瑾瑜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了愉悅的笑。

這下,可沒人和煙煙一樣了……

嗯,除了他!

此刻還沒意識到一大早謝瑾瑜都幹了什麽的阮煙,被謝瑾瑜投餵了早餐後,又被拉著關上門讓他偷香竊玉了一番,才紅著臉和他一起去了廣場參加結侶儀式。

雖然劍穗都沒了,但並沒有影響結侶該有的熱鬧,兩人到的時候,廣場上的弟子也已經把前排位置都占據。

阮煙和謝瑾瑜來的晚,便決定幹脆呆在後面,反正兩人主要目的是甘霖,與前後無關。

只不過,沒等兩人站多久,阮煙的身旁又站了一個人。

“元師兄好,我是閻清,你可以叫我閆師弟。”

閻清是一名普通的外門弟子,與內門弟子有所懸殊,加上入門比阮煙晚,便只能喚‘他’師兄。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阮煙想多了,她總覺得閻清的聲音聽起來帶了幾分戲謔的笑意。

她盡量維持著自己在宗門的人設,對著閻清疏離的笑了笑,“閻師弟。”

說罷,便又轉過頭不再看他,心裏默默吐槽他裝模作樣,這‘師兄’似乎還喚的挺順口的?

閻清似乎一點也不計較她的疏離,嘴角的笑容還深了些許,正想再說些什麽的時候,謝瑾瑜默不作聲的與阮煙換了一個邊,涼涼的看著一旁的閻清,護犢子一般的擋住了他看阮煙的所有視線。

閻清嘴角的笑容收了些許,恭敬道了一聲,“謝師兄好。”

他垂著眸,眼底閃過冷意,見謝瑾瑜沒有理他,他又擡起頭若無其事的笑著,“不知謝師兄今日購買劍穗是何之意?莫不是覺得紅色劍穗喜慶得了您的歡喜?若真是如此師兄直接說便可,師弟自然高興的送給您,何必用靈石來傷我們的同門之情……”

謝瑾瑜眉頭微挑,一旁時刻註意這邊動靜的阮煙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她掃過他腰間的劍柄,又環顧了一下周圍其他人,見的確除了他們兩有這劍穗外,再也沒看見其他劍穗的影子。

她嘴角微不可察的抽了抽,一下子明白了他此舉,有些不自在的扯了扯自己劍上的劍穗,糾結要不要先收起來,免得被其他人看到多想什麽。

其他早就見到的同門這會兒倒沒有多想其他,只是感嘆了一下和謝師兄成為關門師兄弟被特別關照的幸福外,便重新將視線轉到廣場前石臺處。

見阮煙沒說謝瑾瑜什麽,謝瑾瑜也沒特別反應,閻清眼神暗了暗繼續笑道,“謝師兄莫不是不相信師弟我說的話?”

謝瑾瑜本不想搭理他,但終究覺得這人太過郭炎,神色冷了又冷,嗓音沈了下來,“傷又如何?不傷又如何?只要我不想,你就不是我的同門。”

說罷,他冷冷道,“既是這樣,那靈石不過靈貨兩訖,多餘廢話大可不必,更何況你要不想要那靈石,當時又為何收著,若真如你的說法,難不成其他師弟們收靈石是錯?”

當時為了表現與其他弟子沒什麽不同而收了靈石的閻清,一時被謝瑾瑜這話說得楞了幾秒,也就這一會兒時間,謝瑾瑜就毫無顧忌的牽著阮煙往人群裏鉆了鉆。

那些弟子知道謝瑾瑜不喜他們太過近的習慣,見他此刻臉色更是不好,也不敢多吭聲,一邊眼神無聲譴責後頭多話的閻清,一邊默默讓位。

至於後面閻清想要跟著進去,卻因為身份太低,又剛才招了一波弟子的不喜,自然沒人會讓。

哼,一邊收靈石,一邊又想來謝師兄這賣好,哪有這麽便宜的事?

閻清任由他們看著,始終垂著頭,看起來很可憐,以至於人群中倒是有一些女弟子沖著閻清的臉心生好感,心軟了下來,說了其他男弟子一頓,還想給他讓位,但終究男弟子多,閻清始終擠在了外頭,被謝瑾瑜兩人遠遠的拋開了。

閻清擡起頭對那些女弟子笑了笑,搖了搖頭,默默站在最後,惹得那些女弟子更是好感度上升,愛慕的神色也漸漸多了起來。

但沒人註意到,他的手指輕輕捏了捏自己的衣擺,暗褐色的瞳孔表面藏著笑,內裏卻一片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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